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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4b5小说网 > > 不要给女人做狗 > 不要给女人做狗 第7节
    燕策捧场:“好厉害。”

    卫臻又想起昨夜他随口说的,要找个铃铛栓他身上的话,弯着眼睛道:

    “等晚上回来,我拆个小铃铛,给你拴身上。”

    燕策手肘懒懒架在桌面上,微微倾身看着她,现下也想起那句话,唇角跟着牵了牵。

    “这样的铃铛我有好些呢,金的银的都有,你要哪种?”

    “银的。”

    第一次见她时,她发饰上就坠着银铃。

    是时,外间有侍女敲门,问是否要传膳。

    燕策应了,又望向她:“用膳吧,一会儿还要去敬茶。”

    卫臻听见这话又有点犯难,“那敬茶时......我们昨夜能交差吗”

    燕策起身的动作一顿,又靠了回去,“不能。”

    “那怎么办?”

    她在益州长大,口音同京里不同,说话带着点偏软的尾音,语速放慢时尤为明显。

    燕策学她的语气:“是啊,那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问你正经的,别说浑话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做个戏糊弄过去。”

    卫臻不懂这种事如何能做戏,歪着头看他。

    鼻尖挺翘,眼神清凌凌,像临窗舒展的花,有薄而软的花瓣,和馥|郁的香。

    燕策蓦地腾升出罪恶感,但很快被他抛开了,

    “弄些印子出来,这样就假装我们做过了。”

    卫臻闻言立即摇头,手摁着衣摆拒绝。

    他劲儿太|大了,上次给她留下的痕迹,过了好久才消掉。

    燕策会意,“不|弄|你,你亲我。”

    “要我也亲你的|腿吗?”卫臻面露惊恐,“我不。”

    他先前只在她腿上留了印子,旁的地方没有,因此卫臻下意识就联想到这了。

    燕策楞了下,好笑道:“亲脖子就行,领口外面。”

    卫臻也回过神来,做戏自然是要做在外人能看见的地方。

    只是在领口外面,不用解|衣裳。

    她松了口气,没那么抵触了。

    见她态度松动,燕策贴心补充道:“不用很久,只留一两个印子。”

    卫臻一时没应声。

    先脑补预设过更糟糕的两种情况,因此,燕策最后提出的方式就显得好接受多了。

    这样做,好像对她是没有影响的。

    燕策疏懒靠坐在那,手上随意转着一支小钗,她的。

    卫臻的视线扫向他,他也毫无躲闪之意,姿态松弛,任由她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一遍。

    很坦荡的样子。

    罢了,做戏总比真的再做|一次好,脑中一番天人交战,卫臻接受了。

    但愿意做是一回事,让她再主动凑上去是不可能的。

    “怎么亲?”卫臻抠了抠扶手上的木雕,“这次可是你先主动提的。”

    刚问完,卫臻就听见小钗落到桌面上。

    她来不及去看小钗有没有被磕坏,就连人带椅子被拖过去了,二人距离陡然拉近。

    清冽冷峻的气息扑面而来,不知道是他用的熏香还是衣裳上的香。

    很淡,但存在感又极强。

    因为离得太近了。

    近到卫臻看见有道利落的线条,自他耳后斜斜延伸至锁骨中间的小窝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这条凸|起的线叫什么,只觉得生在他颈上十分漂亮。

    想摸一把。

    燕策垂眸睨向她红润的唇瓣,怕惊扰了她,只用气音答道:“是我主动。”

    他明明没挨上她,但卫臻耳畔却被撩起丝丝的痒,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变轻了。

    这个感觉太奇怪了。

    她的怪症是不是又发作了。

    指尖攥紧袖口,又忍不住隔着布料去掐指腹。

    受不了这煎熬,卫臻心一横,阖上眼,屏住呼吸对着他领口外那截玉白的颈凑了上去。

    他脖颈生得比面部还要|紧|致,很不容易亲,卫臻不得章法,胡乱啄吻着,似蜻蜓点水。

    从她身上散出来的香气更浓郁了些,燕策喉结滑动着,薄唇紧闭,呼吸开始变得沉重。

    他微垂着眼,强迫自己静下来。

    视线落实了,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就是她|嵌|在他怀里的样子。

    花瓶里的杏,落了她一身的影,幢幢摇曳。

    纤薄的背随着她的动|作小幅度起|伏着。

    裁剪得体的衣裳掐出截袅娜的腰,脊背线条在腰际软塌下去,很快又饱|满|隆|起。

    他发带尾端垂下来了,燕策把视线转移到发带,不敢继续看那漂亮的弧。

    可发带很快被风推着,搭上了她的腰。

    燕策匆忙阖上眼。

    阖上眼,来自她的触感就更明显了。

    先贴上来的是秀挺的鼻尖,接着,脖颈被她用湿润的唇轻啄着,比他想象的还要软。

    她领口处那一小圈薄绒也围上来了,一下一下地,挠着。

    卫臻亲完立即睁眼,撤|开|身子,把脸偏到一旁,袖间斑驳花影翩跹着落在燕策身上。

    脉搏跳动的节奏太奇怪,卫臻抬手捂了捂心口。

    上次跳这么快,还是与他亲密接触时。

    她又开始不收控制地回忆那些模糊的影——

    全都是关于他的。

    他放出的戾|兽、他埋|首、他抬眸看她时湿润的唇......

    但是,没有二人亲吻的画面。

    卫臻不确定是自己当时思绪太混沌不记得了,还是没有过。

    她好奇,便也直接问出来了:

    “我们上次这样过吗?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卫臻伸出根手指,点点自己的唇。

    燕策喉结滚动了下,如实回答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卫臻没再继续问,窗外枝头鸟雀鸣啾啾,一声叠着一声。

    等她心跳缓过来了,细白手指攀上他下颌,摁着检查。

    燕策垂眸睨向卫臻的眼——

    瞳仁乌黑润亮,细密的眼睫微微垂着,在眼尾拓下一小片影。

    极净。

    她心底应当也这般,无异动。

    别扭的只有他一人。

    卫臻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,检查|他的动|作称得上粗暴。

    燕策颈间发烫,应该已经红了,他板着一张脸被她摆弄,英挺的五官显出几分冷戾。

    不是生气,是为了遮掩心里的别扭。

    被她婚前特意留长的指甲掐疼了些。

    他下颌仰了仰,没反抗——

    冷戾,但在她手底下驯顺。

    卫臻松开手之后嘟囔着抱怨:“根本留不下印子。”

    “你力气太轻了,时间也要久一点。”

    他又想起了什么,往下扯松了领口,补充道:

    “像你以前吃软酪那样。”

    京中夏日里炎热,每逢盛夏,各府办宴、食肆酒楼都会做冰冰凉凉的软酪。

    薄薄一层软韧的酪皮,里面裹满了蜜豆或时令鲜果做的冰沙,表面再淋上层蜜浆,盛在冷沁沁的瓷碗里,很是解暑。

    婚前二人没有交际的时候,燕策很少能在夏日里遇到卫臻。她应当是极惧热,天一热就不爱出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