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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薛娇娇伏在他膝盖上,仰着头回答:“是,她认识那间精神病院的护士,连林琪的亲生父亲都是她弄过去的,还有……我怀疑林琪妈妈的死,也跟她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陆文宴眉头微皱,“章云?”

    “对,”薛娇娇一副要吓哭的表情,“她设计杀……杀掉了林琪母女,又和时醉合作,差点拆散了我们,文宴……我不敢想,若果他们得逞了,下一个被报复的,恐怕就是我……”

    他眉头越皱越深。

    “文宴,你救救我,”薛娇娇又开始掉眼泪,“我不想成为下一个林琪啊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她说着就扑倒在他的膝盖上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    陆文宴盯着她纤细的背影,又和他脑子里那个影子慢慢重叠。

    这女人这么需要他,这么哀求他,这种熟悉又陌生的场景,竟然让他的头痛慢慢消失。

    他手掌放在她的肩胛骨上。

    这是他的药,他不允许有人伤害她一根头发。

    尤其,是闻清。

    掌心一阵热度传来,陆文宴模模糊糊的记得,这里应该曾经有过一个图案。

    可那图案是什么样式,是怎么来的,他已经没有印象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闻清一直都陷在昏迷之中。

    她迷迷糊糊的听到了许多声音,梦里还有一大一小两个黑影,有点焦急地想叫她逃走。

    可是她用尽全力都睁不开眼睛。

    “疼么。”

    那声音阴冷的可怕,她想躲开。

    “效果很完美。”

    “这才是你嘛。”

    那个阴冷的男声轻笑了一声,“你想让陆文宴想起过去那些肮脏的往事,有什么比你现在这张脸更好的引子呢。”

    “啊,让我设想一下他的反应。”

    “疑惑,自我怀疑,然后痛苦,崩溃。”

    他越说越轻快,“啧啧啧,好几年了,陆文宴那小子经商是有些天赋,这方面我承认我确实很难扳倒他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现在我有你了,老婆,我已经迫不及待看到陆文宴精神错乱的样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应该跟我一样吧,毕竟他和他亲爹一样,都是始乱终弃的畜牲,”他又笑了一声,“他亲爹就死在女人身上,他也死在女人身上,那真是太有趣了。”

    闻清心脏跳得越来越响。

    她忽然猜到了他做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啧,脸不要这么用力啊,很丑。”

    她用力睁开眼睛,眼前一片惨白。

    “醒了?”

    病床边的男人坐得很近,灯光在他睫毛下留下一点阴影。

    “你可真能睡啊,”他口气亲昵,又凑近一点,“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恢复的很好,其实也没改动太多,医生说,过两天就可以跟我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他又盯着她看了一会,“对了,还要买些衣服,你现在那些和过去的风格差太多了。今晚就去吧?”

    闻清挣扎着想要爬起来,手里突然被塞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。

    是镜子。

    “你也迫不及待地想要看效果了吧?”时醉笑得异常温柔,“你现在,才真正成为了,时醉的爱人。”

    闻清心头一震,手抖得有些拿不动镜子。

    她垂下眼睛,看到了镜子的一角。

    那里面的人熟悉的令她发慌。

    牙齿冷得咯咯作响,脑子里也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“这么激动?”

    “你这个疯子……”

    她“砰”地一下把镜子甩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时醉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那些碎片,还是笑,“别闹,还要去买衣服呢,收拾收拾出发吧,时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