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清刚回海城的听说过余大小姐和小警察之间轰轰烈烈的故事，四年前她可从没想过他们两个现在几乎成了仇人。
看如今陈靖远提起余琴琴的表现，两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和解的意愿。
不过她没想着掺合他们的私事，她时间不多了。
她垂着眼睛看桌上的那杯咖啡，一直到几乎凉透了，她才起身离开。
……
一连半个月，陆文宴都在公司加班，因为演唱会将近，他需要提前做好工作空出几天时间来陪薛娇娇。
老秦正站在一边汇报工作，业务上的事情告一段落了，他才提起另外一件事来。
“陆总，精神病院那边来电话说林小姐这些天状态非常不好，已经连续一个礼拜没睡觉了，再这么下去可能会出事。”
陆文宴眉头微皱，他从那一叠文件中抬起头来，“怎么了？”
自从林琪被送进去之后他几乎没有再去看过她。
让她活着已经是他对自己母亲最后的让步，他是一点都不想再听她的消息了。
老秦知道自家老板对那边的消息没什么耐心，尽量简短地解释：“听说是一直嚷嚷着……嗯，嚷嚷着小风回来找她了。”
陆文宴垂下的睫毛颤了一下。
小风……
这名字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过了。
“医生怎么说？”
“说是惊惧过度，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吓着了，”老秦也有点不大明白，“她状态一直都不错，就连刚刚杀人的那一年都没怎么样，怎么最近突然就……”
“她有遗传病史。”陆文宴捏捏眉心，显然不想再提这个话题，“入院的时候给她测试已经显示发病了，现在这样也不稀奇，不必管了。”
“要是单单这一件事我也不来烦您了，只是……监狱那边也有消息，说章云最近的状态也很不对劲，一直很狂躁，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说要杀了……杀了……”
“谁？”
老秦脸色变了些，“杀了什么林老爷子的亲戚……”
陆文宴忽然抬起眼睛，黑眸里一片深沉，“亲戚？”
老秦不敢说章云已经在监狱闹着要杀了闻清，闹了好几天了，闻清这个名字在陆家已经成了禁忌，他可不敢贸然提起。
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回答：“对，那边是这么说的。”
总裁办公室里有些空旷，一旦安静下来，老秦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回声。
安静了良久，直到他要冒冷汗的时候，陆文宴才开口：“有人去看过她么。”
“没有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，陆文宴的脑子里忽然闪出了那天在金玉堂的画面，电梯门口的妖艳女人抱着个高瘦的男孩，看着他的眼神里一片轻蔑。
他有点烦躁地合上那些报表。
这些数字也压不住他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暴躁，他起身吩咐老秦，“今晚的会推到明早，回老宅。”
一路上他都心不在焉地看着车窗外。
直到回到家，看到薛娇娇笑盈盈的模样之后，他才略微平静了一些。
“文宴！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，我去给你煲汤！”
他拉住她的胳膊，弯下腰，脑袋枕在她的肩膀上，“别动。”
薛娇娇忽然有些震惊地睁大眼。
这几年虽然他们关系一直很好，这男人对她也很好，可是从没有过这么主动要和她肢体接触的时候。
果然，不管是什么样的坚冰，在她怀里都能捂暖。
她伸手想要环住他的腰。
陆文宴忽然低声说道：“姿势不对。”
他抓着她的手，把她的胳膊摆成了那天电梯口那个女人的姿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