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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文宴!”

    薛娇娇紧跑慢跑的,终于在这男人发动汽车之前赶到了宾利车前。

    不过这次陆文宴并没有给她开车门。

    他只是坐在驾驶室里冷冷瞥了她一眼,那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,这叫薛娇娇试图去拉车门的手愣在当场。

    刚才那些暧昧的气氛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,陆文宴盯着她,就像个陌生人。

    薛娇娇忽然明白过来,这个男人其实从始至终都是留恋她这一点点的笑容。

    就在她愣神的片刻之间,宾利已经发动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她脸上最后一点表情也跟着龟裂。

    “陆文宴,是你先来招惹我的,”她喃喃地,摸摸自己的脸,“那你就不要后悔。”

    她的底牌,她还以为不会这么快用到的。

    看样子,只能提前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吱—”

    陆文宴急刹停在陆宅门前,他握着方向盘坐了一会,这才下车。

    一进门就碰见正在擦桌子的张妈。

    张妈脸上的神情有点躲闪,“少爷……薛小姐怎么没跟您一起回来?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没事没事!”张妈赶紧摆手,“我是瞧你们一起出去,还以为你们今晚要晚些回来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已经凌晨了,还要多晚?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她跟您说什么了?”

    陆文宴眼睛扫过楼梯,幽幽开口:“你指什么?”

    张妈看着他的神色,顿时心头一跳。

    少爷不会是为了那个女人回来的吧?

    不可能啊!

    要真是对那个女人有点意思,少爷怎么可能这么折磨她。

    “没有,我就是……”张妈又谄媚一笑,“就是觉得您两个没一起回来,有些纳闷。”

    陆文宴抿着嘴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二楼的方向静悄悄的,丝毫没有敲门叫喊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皱着眉头,含混着问张妈:“没要东西?”

    张妈迟疑了一会,然后赶紧点头:“怎么没要,我按您的吩咐没给她,她看着还挺生气!”

    他心头忽然一松,“怎么要的?”

    “敲门……然后说饿。”

    陆文宴冷笑一声,还以为多有骨气,跟他甩脸子,结果还不是这样撑不过一天。

    “不用理她,”他捏着眉心,“人饿个一两天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张妈这才放下心,“是。”

    陆文宴活动活动肩膀朝房间走,刚才那杯奶茶喝的他嘴里黏糊糊的不清爽,急需刷牙洗澡。

    至于那个女人,饿上两天长长记性,以后就记得给他甩脸子是什么下场了。

    洗了个澡之后陆文宴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过去了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睡了多久。

    他鼻间忽然有股淡淡的血腥气传来。

    他一直对气味很敏感,这种陌生的血腥气叫他从睡梦中直接惊醒。

    醒过来之后倒觉得那股味道消失了。

    他还以为自己做了噩梦。

    母亲死后他经常会做这种噩梦,梦到还是那个该死的夏天午后。

    所有的风都像被裹了一层糖衣,黏乎乎的叫人心烦,母亲似乎是烦到了极致,变从楼顶一跃而下,摔在了他的面前。

    陆文宴拉开门,快步走到客厅那头的冰箱那,拿了一瓶威士忌。

    这种冰凉的酒精最能压制那些回忆。

    还没等他喝进嘴里,他又闻到了那股淡淡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这回气味有些熟悉。

    好像在某个雨夜,曾经出现在某个女人的白色裙子上。

    他猛地抬头朝楼梯看去。

    “啪”

    手里突然一松,酒瓶子落在地上摔个粉碎,不过陆文宴全然没有在意这些。

    他迈过一地狼藉,朝着二楼跑去。